【1965年5月22日清晨】“小王配资挂网,昨晚那场雨下得正好,竹林的味道出来了,你听见竹叶滴水声没有?”毛主席在茨坪宾馆的窗前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和年轻卫士搭话。话音落下,窗外一片青翠,山雾翻滚。谁都明白,这次重回井冈山,对他而言既是回乡,更是回到革命的原点。
上山之前,旅程并不顺。4月下旬他在武汉安排工作,临走前突然把湖南省委第一书记张平化“点将”到身边。“年纪大了,老是梦见当年的山沟,这次去,你得给我带路。”毛主席直截了当地说。张平化心里激动得像打鼓——老区群众盼着毛主席回井冈山已盼了十六年,如今领袖亲自开口,他怎能不陪到底?可偏偏就这当口,他阑尾炎发作,高烧不退。毛主席一句“先治病,我等你”,把随行人员弄得又愧疚又感动。
等待的二十二天里,长沙雨水不断。夜里打雷,毛主席却兴致勃勃地提笔修改《炮打司令部》的手稿;白天抽空与湖南老乡聊天,问物价、问收成。有人不解:都准备上井冈山了,还这么细致?他只淡淡一句:“离开实情,革命就没根。”
终于动身那天,车队钻进湘赣交界的群山。沿途公路多是当地公社社员自筹劳力修出的土石路,车速慢得让人着急。下午四点过涞水河,夜宿茶陵县委旧楼。楼板嘎吱作响,同行警卫心里直打鼓,毛主席却摆摆手:“当年我们睡稻草棚,这算什么条件?”
第二天抵茅坪八角楼,远处忽然冲出几十个民工,锤子扛在肩,嗓门亮:“主席来了——”这一嗓子瞬间穿透山谷。差点跳下车布警,毛主席却示意司机放慢速度,让他看个够。没错,他在找三十八年前那些用双脚丈量出来的小路、土屋、哨口。那是革命骨血扎根的地方,也是后来《星星之火,可以燎原》这篇经典文章的现实起点。
夜色降临,他住进宾馆一楼115房。工作人员按上级指示准备丰盛晚餐,结果被汪东兴一句“四菜一汤,两块五的标准”全部撤回。炊事员急得团团转,生怕怠慢了领袖。第二天午饭,吴连登从菜里挑出只小菜青虫,心里咯噔一下,扭头就去厨房“兴师问罪”。毛主席知道后轻轻一句:“菜有虫,说明少打药,没啥可批评。”老炊事员当场抹泪:“主席体谅咱们,这口气我咽下了。”一句轻描淡写,硬是把紧张气氛化解。
再往后,山中连下了三场雨。雨停当晚,毛主席兴致上来,要去竹林散步。几位卫士提着手电跟在后面,踩着湿漉漉的落叶。竹叶滴水,泥土松软,四周静得只剩蛙鸣。他忽然停住脚步,笑问:“你们知道,为什么不能在雨后的竹林里屙屎?”卫士面面相觑,没人敢答。他摆摆手,“雨后春笋长得快,哪天给你顶起来,你就成‘串串香’喽!”众人先是一楞,继而哄笑。要知道,革命年代的紧张气氛里,他偶尔来这么一句,既是幽默,也是提醒——粗枝大叶可不行,细节有时关系生死。
说到细节,毛主席此次回山,并非简单叙旧。白天,他登黄洋界,重新审视当年布防的地形;夜里,找老赤卫队员逐一闲谈,询问退伍后生活如何、孩子读书有没有问题。有位老战士说自己膝盖犯病,上山干活吃力。毛主席提笔写了“保重”二字递过去,又吩咐张平化:回到省里,先把井冈山医务站升级,这事要落到纸上,更要落到床位上。
新旧对比让他感慨颇深。当年秋收起义受挫,他带八百来号人从江西永新三湾改编后,一路翻山越岭,在袁文才、王佐的配合下掘出了革命的“第一口井”。那时弹药奇缺,被围困时只能砍树干作鹿砦,夜里点松明火把迷惑敌人。如今汽车直达、机耕路纵横,茶叶、木耳远销香港。山还是那座山,可人民早已挺直了腰板。
驻山第五天,他把井冈山管理局、县委、老区代表叫到一起,没有官方口号,只一句:“这山,不光是革命圣地,也是发展靠山。别光守着红色牌子吃饭。”随后提出三条意见:抓交通、抓林业、抓教育。张平化在旁边记录,连连点头——这才是领袖回来真正的目的,把纪念碑变成推进器。
离开的前一晚,雨又下了。屋里灯光昏黄,他独自坐在窗前看雨线,沉默良久。随行秘书轻声问:“主席,是不是还想再多待几天?”他放下窗帘,“山好,人也好,但国家事情多,这次就到这吧,下次再来。”语气平淡,眼神却透出几分不舍。
次日清晨,群众站满茨坪老街,挥着自制红旗。汽车缓缓启动,毛主席摇下车窗伸手致意,声音不高,却被山风推得很远:“同志们,好好建设井冈山。”车辆转过山口,再看不见宾馆红瓦,只剩漫山竹海在晨光里摇曳。
后来有人问当年随行卫士,印象最深的是什么?他想了想:“老主席那一句‘雨后别在竹林里屙屎’,说得轻松,却提醒我们别忘危机,也别忘幽默。井冈山的精神,大概就藏在这句玩笑里——永远警觉,又永远乐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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